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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用力相互的道理她当然懂,只是有时候不打一下实在不出气。
虽然害人的办法有很多,但不妨碍林元瑾格外厌恶沈清辞的做法。
“二皇子暂时不能处理,但沈尚书是坐不稳了。”崔夷玉轻声说,“明日我会进宫禀明此事,你莫要担心。”
皇帝向来护短不说,在他眼皮子底下作恶实在是碰到了他的底线。
“我不担心。”林元瑾笑了笑,将手从崔夷玉手心里拿出来,突然贴上了他的脖子。
他脸上还覆着面具,哪怕他信任林元瑾,但要害被林元瑾贴着的感觉实在让他本能地紧绷。
“来找她们只是顺便,我还想多逛逛。”
上元灯会的第二日也热闹极了,街上不乏适龄男女,最热闹的地方还有许多卖河灯、猜灯谜、棋弈、书画、射箭乃至投壶的摊贩。
投壶的摊子前,正站着一对大抵双十出头的夫妻。
男子聚精会神地投着箭矢,最终堪堪将三支投入壶最中间的圆口。
“你会投壶吗?”林元瑾转头去问崔夷玉。
她不会,她连套圈都套不准,更何况是壶那么小一个口,与崇尚这等手艺的姊妹不同,有这时间她通常去看书了。
令林元瑾有些意外的是,崔夷玉摇了摇头。
“没试过。”
他不多说,林元瑾却心领神会,完全懂了他的意思。
崔夷玉擅武,更何况只是由射艺演化而来的投壶,只是将箭矢投掷进瓶对他而言太过简单,加之他以前替换太子的时间并不多,也没人会主动寻太子投壶玩乐。
他说的没试过,就是真的没投过。
前面的男子连中了三根箭,听到后面两人的讨论声转过了头。
尤其了是崔夷玉虽脸覆面具,气度却并不似普通人,却不会投壶,让人不禁调侃:“小公子一表人才,倒像是大户人家,竟没投过壶?”
京中尚有以投壶为乐的风气,若是没点水准定是要遭人玩笑。
林元瑾以前也因为不会投壶被意有所指过,只是她不在乎。
“小公子可要试试?”摊贩抬起头,掂了掂手中的铜板,“就几文钱,您若是散箭便能给小夫人送个普通花灯,若是能连中贯耳还有别的彩头哩!”
说着,他指了指上面挂着的各种花灯。
“来一个,来一个!”旁边有路人顺势起哄,笑着开口。
崔夷玉并不理会旁边人的声音,只看向林元瑾:“你有想要的吗?”
他只是没试过,不代表不懂投壶是什么东西。
“哟,小公子口气可大呢。”刚得了一盏花灯的男子笑道。
林元瑾仰起头看了看,一连排各式各样的花灯看的人眼花缭乱,突然看到了一个鸟形状的,眼前一亮。
“我要那个,很像蒜苗的。”
旁边有人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突然笑了起来,连连摇头:“小夫人这可是为难人了,那是枭呢。”
似乎觉得这对于一个初学者而言太过艰难,连面子都没给自家夫君留。
崔夷玉看了看要求,只平淡地道了声。
“好。”
划船
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围着摊子的人不知不觉愈来愈多,翘首往里面瞅。
“那边在闹什么?”有人路过好奇地问。
“好像是有个年轻人投壶连中,眼见着就要拿到头奖了!” 前面的人扭过头来说。
“这么厉害?我看看。”
往里看,又听见叫好声,才看到一个玄衣的少年手中捏着箭矢,手腕一抖,“嗖”的一声,箭矢稳稳当当地落在了耳口内。
箭尖碰触到瓶子发出清亮的鸣声。
“连中!贯耳!”
周围的人吆喝起来,仿佛比当事人热情多了。
少年面上覆着漆红的祭神面具,只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为骇鬼怪而横眉怒目的面具衬得他的下颌更为精致,过于平静让他和周围叫好的人格格不入。
“小兄弟这就不厚道了吧。”旁边一个青年轻哂,说,“你这可不像没玩过的样子。”
“他习过武,精于骑射,只是家中严苛,没玩过投壶罢了。”林元瑾回头反驳,“又无人规定投壶是科考题目。”
青年讪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就走,仿佛落荒而逃。
崔夷玉从满面笑容的摊贩手中接过那个长得像蒜苗的花灯,看到林元瑾在为了他和别人打嘴仗,缓和了些眉眼:“给。”
林元瑾回头接过花灯,拉着崔夷玉的手就往人群外走。
等离开人群聚集之地,空气里又飘来甜味。
林元瑾转头一看。
只见路边有个卖糖画的老人,旁边放着一个转盘,上面绘着不同的图案。
“小夫人可是想买?”老人抬起头,就看到少年少女走到自己面前,笑着说。
林元瑾觉得新鲜,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