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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目光对峙, 深沉而危险的气息在蔓延。
陈舒华这样一副自己抢了她所有物的样子,无时无刻不在挑动着君涧清的神经。
心中冷嗤, 君涧清的气势越发磅礴。
而程颜终于重见天日, 她第一时间看向造成眼前狗血局面的君涧清, 声音极力克制却难掩怒意, “君总,你满意了吗?”
她谴责不满的问话让君涧清目光稍移, 落在她身上。
“不满意。”君涧清平静说。
程颜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一边眼睛通红受到刺激的陈舒华,正欲开口,忽然被人截断。
“学妹,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默不作声地看着两人的对话和神情,愤怒、不可置信的大脑忽然被什么砸中,陈舒华双目瞪大,颤抖着声音问出问题。
程颜不意外她这样问,冷着脸回答:“这和学姐也没什么关系吧?”
“不!”陈舒华眼神痛苦地开口,“是不是两月前?是不是因为你,君总才注资兴华食品的?”
——我是商人而非慈善家,自然在商言商,并无兴趣做低回报乃至亏本的生意。
当日苏总的茶舍里,她和母亲向君总求助,却被不留情地拒绝。
那句拒绝的话,每一个字陈舒华至今都还记得。
可是几天之后,君氏却忽然注资。
君总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情,那么是谁为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呢?
君氏突如其来的注资帮扶,程颜两个月的冷淡对待、避而不见,眼前衝击着她灵魂的一幕……
一想到那个可能,陈舒华如坠冰窖。
程颜看着陈舒华,说:“陈舒华,这和你没有关系。”
可事情摆在眼前,哪里还有隐藏道可能?
听到这样的回答,陈舒华反而踉跄了一下,脸色一瞬间白的没有任何血色。
她的身体一瞬间佝偻下来,痛苦地呢喃:“我对不起你,学妹。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她痛苦自责,甚至朝君涧清发疯:“君总,程颜她和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想要什么,衝我来!衝兴华来好了!为什么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
她根本不敢想象这两个月程颜是怎么度过的。
一想到一些不好的画面,陈舒华就自厌起来:“都是我无能,是兴华无能,才会拖累无辜的人下水。”
深吸了口气平复现在的情绪,程颜打断她的自怨自艾,冷静道:“我说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她盯着陈舒华,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冷静的锋芒,“学姐,为什么你总是听不懂我说的话?从前是,现在也是。”
“我说了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就是没关系。你不用在心底想我有什么苦衷,至于所谓的委屈求全,更是不存在。”
“我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我自愿,没有任何人逼我,你也不用把事情往身上揽。”
“……”陈舒华难受的想流泪,她解释:“我没有这样想——”
程颜却好似失去了对话的欲望,按着君涧清坐在轮椅上,推着她离开。
离开前,她最后对陈舒华说了一句:“我所做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不要再来找我了,学姐。”
是实话,也是警告。
离开了廊道,回到宴厅,两人早已做好了表情管理,滴水不漏。
只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透着一股怪异。
在这种场合,君涧清本就是万众瞩目的人,一举一动都引人注意。
她们两个现身,立刻就有眼尖的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她俩身上。
准确来说,是放在两人破了的嘴角上。
嘴角上的伤口如此对称。
心细的人回想刚才,好像还没有伤口。怎么这两个人消失了一小会儿,就出现了伤口?
八卦总是跳动着人兴奋的神经。
有些人已经在暗地里揣测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本以为是秘书,看来竟然不是吗?
而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出现和君总有关的桃色八卦。
原来君总好的不是男色,而是女色?
部分投机取巧的人已经在蠢蠢欲动,甚至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程颜,企图从中剖析出君总的偏好。
宴会各处的蠢蠢欲动打扰不到正主面前,出现在君涧清面前的人都衣冠楚楚,神色正经的看不出心底的谋划。
这样的场合君涧清早已司空见惯,此时此刻却感到十分乏味。
该办的事情已经办了,君涧清带着程颜离开。
回程的车上,两个人挨着坐,却不发一言。
回到别墅后,程颜看都不看身后一眼,踩着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