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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是阿发这头蠢驴引起的事端,由梁行知这个主人来赔罪再恰当不过了,梁行知便应了。结束了这件事,南阳长公主仍觉得不够解气,拉着傅瑜和王犬韬一行人便要去吃驴肉火烧,傅瑜虽也有些嘴馋,可他心中还有件事没放下,便自行离去了。
此时已至下午,太阳正大,傅瑜骑马回了安国公府,却没曾想傅骁和莺莺竟然已经回来了。
傅瑜一进府就向西苑走去,管家刘荣跟在他身后,道:“二郎君,今早柳都尉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傅瑜满意地点点头,才又问:“荣叔,你刚才说阿爷已经回来了?这还没到申时呢,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莺莺也没闹吗?”
他和刘荣绕过一条铺了碎石子的小路,刚跨进府中的第三进门,便觉眼前一绿,一股凉爽清新之气扑面而来。
刘荣跟在他身后道:“今天斐祭酒登门造访,是大郎君接待的,后来遣人去请了国公爷回府。”
傅瑜的脚步停顿了下,他掀开面前垂落的杨柳,回身问道:“你刚才说谁来了?”
刘荣低头道:“国子监的祭酒斐祭酒。”
傅瑜逼近一步,问:“斐之年斐祭酒?他来干什么?”
刘荣道:“来的时候叫斐府的人还来一条红铁马鞭,正是二郎君您的那条红铁鞭。”
傅瑜顿了下,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来,他轻声呢喃着:“这么快就还回来了?还回来也就算了,怎么好叫斐祭酒亲自来一趟呢?”
傅瑜想起斐凝宁静淡雅的模样,怎么也不愿猜想这是斐祭酒上门告他的状来了。
傅瑜问:“那现在斐祭酒还在府上吗?”
刘荣道:“和国公爷进了书房密谈,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
“已经这么久了?”傅瑜心下有些疑惑,但到底不好就这么上门去问,他转而问刘荣,“你知道斐祭酒是个什么来头吗?怎么以前也没见他与我们府上来往。”
刘荣道:“斐祭酒是抚顺公的后人,不过和现在的抚顺公一脉已经不怎么来往了,他任国子监祭酒一职,掌管四所国子监的所有学生,又担了文渊阁一品大学士这么个虚职。算起来,斐祭酒已经四十有九了。”
傅瑜问:“他家里的情况呢?”
朱焦
刘荣顿了下, 他看向傅瑜的眼神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恭敬道:“斐祭酒子嗣稀少,不过一子一女罢了, 都是他已经故去的夫人所出。长子斐右江年二十六,今年年初刚出任荆州刺史, 娶妻礼部侍郎卢侍郎的大娘子, 还未曾有子嗣。长女……单名一个凝字,年方十八, 这……仍旧待字闺中。”
斐凝。
傅瑜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暗暗觉得这名字果真配她, 但他再没有开口问些什么有关斐凝的问题。
傅瑜道:“斐右江是荆州刺史?看来这斐家果真得圣上欢心,这刺史虽然全国有三四百个,可荆州是个好地儿,他又才二十六,算得上年轻有为了。”
傅瑜只说斐右江这人, 却只字未提斐凝, 刘荣便也在一旁应和,傅瑜又问他:“斐祭酒的夫人……已经故去几年了?”
刘荣道:“今年刚好第四年, 所以斐大郎君才外放任职。”
一阵凉风吹来, 树上的叶子哗啦作响,有花香吹进傅瑜的鼻内, 他停了脚步, 回身绕着老管家转了一个圈, 直把刘荣搞得摸不清头脑才问道:“荣叔, 你怎么对这朝中大员的后院之事如此了解,难不成……你专门查过他们的户口,不对,户籍吗?”
刘荣张大了嘴,顿了下才低声道:“郎君这么说可真就是说笑了,我乃安国公府上的总管家,自然要对这永安诸多大小的实权官员和皇亲国戚公之于众的喜丧任免之事了如指掌,不然怎么好为国公府的人情往来做决定。”
傅瑜得了自己想了解的消息,又不愿意在刘荣这么个老管家面前透露自己的半点心思,便问他傅瑾去了哪里。
刘荣道:“照例是在阁楼的书房里头温书下棋呢。”
安国公府的西苑有书阁水榭,东苑有马场校场,自从傅瑾断腿之后,他就愈发喜欢待在西苑而不往东苑去了。傅瑜到西苑来找他,十次里有七次他倒都是在临湖的书阁花厅里温书、下棋、喝茶,有时还会有一两个友人相伴。
今日的书阁花厅里,只有傅瑾一个人。傅瑜到的时候,他正舒舒服服地靠在临窗的塌上温书,明亮的屋内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熏香的味道,窗台上搁着一盆水仙,袅袅婷婷的开得正好。
傅瑜不过刚进来,傅瑾便放下书来看着他笑道:“你不是出门踏青了吗?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傅瑜走到他身旁坐下,随口问道:“大哥,斐祭酒今天登门拜访所为何事?”
傅瑾盯着傅瑜看了好几眼,傅瑜正觉得奇怪,就见傅瑾低头沉思了半晌,才慢吞吞的笑着道:“斐祭酒和阿爷是故交……你放心好了,必然不是为了你的马鞭的事情。”
傅瑜笑笑:“我哪里是为了这件事担心,我不过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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