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玉奴 第25(第2/3 页)
叫于家母女搬去住,咱们这头来来往往爷儿们多,就是亲戚,也要避些嫌疑。”
池镜懒洋洋往暖阁去,“怕惹嫌疑,别来啊。”
青竹笑着追过来,不见了人,又踅入卧房,见他已倒在铺上,两手枕在脑后,仿佛有些醉意。便朝外头吩咐煮醒酒汤来,自去倒了热茶给他,“人家来就是为来和你相看的,你倒叫人别来。”
池镜起来胡乱呷了口茶,仍将盅递回去,人复倒下,“有什么可看的,老太太做主就是了。”
“你连皇帝家的亲事都不中意,自己胡作乱造着推了,谁还能轻易做得了你的主?何况人家素琼姑娘也说,父母瞧中的还不算,要她自己看中才肯依,要不是于家太太怎么肯到咱们家来小住?”
青竹放了茶盅回过头来,见他双目紧闭,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也难猜到他的意思,便在床前呆立片刻,又悄声出去。
自回到那边房内,向几个在屋里闲耍的丫头比手势,“嘘,三爷睡着了。”
众人都把嬉笑声抑低下来,仍在桌上摸牌。
睡起来便是次日,池镜这日不必往史家读书,早起吩咐包好那两吊钱,也不和人说,领着三个小厮骑马往凤家去,藉故是探凤太太的病。坐在那屋里,心里盘算着又该寻个什么由头去会玉漏,想她的病到底见没见好。
还未想定,就听凤太太倚在床上说:“自玉漏昨日去了你们家,也听不见吵闹了,这家里好像少了好些人似的,我还有点不惯,亏得你来,又觉得热闹了。”
池镜满眼疑惑,凤太太当他不晓得玉漏是谁,又笑,“就是你凤大哥屋里那丫头,昨日络娴家来,看她
病得不好,就带她去往你们家养病去了。只怕给你们府上添麻烦。”
池镜心里诧异,面上笑了笑,“不麻烦,我家里多的是空屋子。”
“她领去了也好,省得在家和我们大奶奶闹得鸡飞狗跳的。”
凤太太也不好多说家丑,池镜只知玉漏是跟着络娴去养病。她病他是知道的,也不过染了些风寒,何至于要专门腾挪个地方将养?他空跑这一趟,出来就有些脸色冷淡,骑在马上还在想,既然玉漏是昨日到的他们家,别人倒罢了,怎么一点风声也没给他透来?
太阳晃着眼睛,他不由得提起些两分警觉,怕是她暗度陈仓,打起了什么不该打的念头,生出了什么不该生的妄想。女人一旦贪心不足起来,就不显得那么可爱了。
这厢回去,也没往贺台那边去会玉漏的面,只是等着。不想等了一日,还是没听见那头有信传来,满府上下热议的仍是于家母女的事。有个微不足道的人进了他们府内,像是飞进来一只蛾子,络娴不去说,谁都没当回事。
次日史家回来,池镜便往贺台院内去探虚实,再想着玉漏这个人,如今近在眼前了,心下却不由得冷淡几分,疑心她到这里来是为专门来打他的埋伏。
叵奈走到那边,正撞见络娴急火焚心地从正屋出来,嘴里咕哝着,“昨日不是吃了药么,怎么反倒还病得更重了?”
池镜听见,以为是贺台犯了急症,上前问:“二哥犯了病?”
络娴见是他,便把脚一笃道:“少咒人!是玉漏病了。”言讫也顾不上他,跟着蓝田由廊下转去耳房后头。
池镜自然也跟着,进屋瞧见玉漏闭眼睡在床上,两片白淡白淡的嘴皮子只管嘟嘟囔囔地翕动着,也听不清在说什么。络娴走到床前唤她两声,她也不应。
同住这屋的蓝田,也是络娴陪嫁过来的丫头,在后头道:“从早上就是这样子,昏昏沉沉的,叫也叫不醒,我伸手进被子里一摸,老天爷,湿漉漉的,全是发的汗。奶奶不信摸她额上,简直烫得吓人。”
络娴伸出的手还没碰到人,就给池镜拉开。他自己一摸,脸色不由得凝重,因问:“请大夫瞧了么?”
络娴道,“前日才接她到家的时候请了个大夫来瞧,开了副方子。”
蓝田急道:“昨日按那方子抓的药吃,早午两次吃了也没什么,谁知晚上吃那一碗,全都吐了出来。”
“请的哪位大夫?”
“外头街上请的,也不认得。”
那时络娴是想着接玉漏来的事还未告诉太太老太太她们,不好向总管房内请大夫,怕太太她们先知道了怪罪她接了个病人来家。
池镜把眉一攒道:“去告诉永泉快马将何太医请来。”
那蓝田忙跑出去告诉小丫头子,半日请来那何太医,诊了病,叹道:“险呐,亏得我早来,再耽搁一夜,人就是治好,只怕也烧坏了脑子。”又看了先前大夫开的药方,直摇头,“这方子重伤肠胃,怪道病人吃下去要吐。等人醒了,也不要急着给她吃进补的东西,只以温粥吃个五六日,再慢慢恢复饮食。”
等抓了药煎上,络娴偏又给桂太太叫去,说是老太太那头设席招待于家母女,叫阖府女眷坐陪。
络娴因放心不下,绊住池镜不许走,“小叔,蓝田要跟着我过去,你二哥这会也不在家,就看在我大哥的面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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