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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炸?弹的名字梁嘉聿并不陌生。
——如果你还记得“空心巧克力”。
新年祝福
乌雨墨朝林知书挤眉弄眼。
林知书镇定自若地把手机放回桌上, 问她还有什么需要贴的。
“打完了?”乌雨墨问。
“什么什么,听不懂。”林知书捋捋被风吹乱的头发。
“听不懂?”乌雨墨凑近林知书面前,“那你嘴角怎么拼命向上啊, 你中彩票啦?”
林知书忍不住, 笑出声来。
“你好烦!”
“我好烦?”
乌雨墨去挠林知书痒,两人迅速扭作一团。
笑到快喘不过来气,林知书终于投降。
热气从衣服领子里往外冒,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院子。
林知书的嘴角很难扯下来, 乌雨墨叫她从实招来。
“我给他打电话了。”
“说什么了?”
林知书眨眨眼睛:“我直接说我想你了。”
“牛啊, 林知书。他说什么?”
“他笑了。”
“没了?”
“对啊, 没了。”
“他没回答什么其他的吗?”
林知书摇了摇头。
“因为我一说完,我就立马说拜拜拜拜!”
乌雨墨爆发出大笑。
林知书也跟着笑。
她不需要梁嘉聿一定要回她什么,她只想告诉他, 她想他了,仅此而已。
“挺好的,我觉得。”乌雨墨说。
“我也觉得挺好的。”林知书把头靠在乌雨墨的肩上。
当她不再对结果有所执着的时候,行动就变得自如。
林知书觉得轻松, 也觉得开心。
奶奶从厨房探出半边身子。
“有没有人来帮我烧火?”
林知书率先发声。
“我!”
农村土灶烧火是林知书从前从未有过的体验,奶奶在前面的大锅娴熟挥动锅铲,林知书和乌雨墨挤在灶台后面一起烧火。
年夜饭需得从中午烧起,四个人也要吃得圆圆满满。
爷爷骑三轮上街买东西, 下午时分给林知书和乌雨墨带来两捆烟花棒。
林知书兴奋至极, 同乌雨墨各抽出一根开始在院子里“华山练剑”。
两人追着跑了大半个小时,热得内衣都湿了。
中午吃得略微简单, 下午两人继续在厨房帮忙。
年夜饭在晚上六点左右开始, 乡间的晚上安静极了,林知书帮忙上菜。
今年同过去的任何一年都不一样。
林知书记得从前的除夕夜, 林暮必定要在大饭店订桌子。熙熙攘攘的一大群亲戚,平时根本都见不到。
林知书最为懂事,席间敬酒从未叫林暮失望过。再远的亲戚她也叫得上称呼,端起酒杯保管把人说得大笑连连。
一种虚浮的、没有实感的热闹与欢乐。
奶奶关上门,家里只有四个人。
桌子是老旧的八仙桌,放上五六个盘子就已显得有些拥挤。
爷爷最先端起酒杯,说:“欢迎小书来过年,雨墨总是提起你。我们都很想见见你。”
林知书在这一瞬间想要落泪。
她似乎很难再做到游刃有余,端起饮料的瞬间甚至有些紧张。
“谢谢爷爷奶奶招待。”
简单的几句话后,再无繁重的礼节。
林知书无需整晚都保持警惕,随时应对亲戚们的敬酒,她被允许安心地、松弛地、快乐地享受这个夜晚的时间。
吃完饭后,两人收到红包。
乌雨墨拉着林知书去院子外放烟花。乡下购买的烟花并无城里的花哨,每支十响,更像是送上天的一个响炮。
但是握在手里的烟花棒传来真实的热,确认这一切是真的。
放完烟花后,两人回到屋子里。
电视上已开始播放春节联欢晚会,乌雨墨把电暖器打开,和林知书一起坐在椅子上看。
林知书频频去看手机,她问乌雨墨:“我觉得我要发条新年祝福吗?”
乌雨墨甚至没回头:“废话,当然要啊。”
“可是我早上才给他打过电话,而且我不知道他过不过春节。”
乌雨墨:“那也发。”
“没到骚扰的程度吧?”
乌雨墨义正言辞:“美女发消息怎么能叫骚扰?”
林知书笑出声。
她点开手机,查看伦敦时间。
这里十点五十,伦敦是下午三点五十。
梁嘉聿在做什么呢?还在医院吗?心情好不好?有没有吃过午饭呢?
应该吃过了吧,都已经下午了。
林知书思索了一会,点开梁嘉聿的对话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