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软软的怀里娇娇的(第4/8 页)
们!”
这话戳了一堆人心窝子,脸上都挂不住了。一人恼羞成怒啐道:“呸,一个傻子而已,我们有什么配不上的?是他配不上我们才对,还当自己是秀才公呢。”
另一人接腔道:“对,也就谢语竹愿意拾破烂,长得好看又怎样?一个名声坏透的哥儿,嫁不了好人家,只能和傻子凑活过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话一个比一个难听,好似方才围在一起争论裴风在看谁的不是他们。但是,这些人嘴上尖酸刻薄,心里都不这么想。
在他们看来,谢语竹招裴风入赘是谢语竹捡了大便宜,虽然说出去和一个傻子结亲不太好听,但细想下,这招实在精明。
一是裴风双亲早逝,家中无兄弟姐妹,嫁过去就能管家,不用受公婆妯娌磋磨。二是裴风年轻健壮,勤快能干,一个人就能包了裴家地里所有的活,还好养活,给口饭就行。三是这人长得还极其英俊,头两年裴老四一家不怎么管他,男人整天灰头土脸、衣衫破烂的,是人都远避三分,哪会正眼看他?现在收拾妥当了,这外貌的优势一下就突出了,裴风又不爱说话,除非有意试探,谁能从外表看出来是个傻子?姑娘哥儿们年岁不大,都还是看脸就会心动的年纪,早知道平时给点吃的喝的就能把人捡回去当夫婿,哪还会有谢语竹的事。
至于家里没钱和出不起聘礼,他们不觉得是个大问题,大多数人都是一样紧巴着过日子,谁能比谁好多少?而且裴风是傻了,但裴二叔家的房子和地没丢,他还有秀才功名,免赋税的特权谁不眼热。
这样一想,抓裴风成亲,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忽然有人惊呼:“你们小点声,裴风过来了。”
还在埋汰裴风的几人立马噤声,纷纷整理起头发和衣裳。
可听他们说了半天话的几个汉子在吃饱饭后嘴又闲不住了,一人故意高嚷道:“小声干什么?我们说的都是事实,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要我说,那谢语竹脑子比裴风的还坏,正常人不嫁,找个傻子成亲,自甘下贱!”
另一人紧跟附和:“他爹是私塾先生,心气儿高得很,被裴虔退婚后还以为自己是天上的仙子在那挑来挑去呢。眼高手低,看吧,最后什么好都没落着,这辈子只能和傻子过活。”
“烂锅配烂盖,自找的。”
忽然,有人面露淫邪道:“哎,你们说,裴风那傻子知道怎么办事儿吗?别是个废物,脱了裤子都立不起来!”
“哈哈哈看他那蠢样,不是没可能!这年轻小哥儿欲求不满,到时候啊,嘿嘿……说不定还得找兄弟你我解决呢!”
树下爆发一阵下流猥琐的哄笑。
旁边的姑娘哥儿听懂男人们在说什么,个个又羞又气红了脸。他们都还没嫁人呢,怎好意思当他们面说这些?
有的提醒自己兄弟少说两句,换来的却是驳斥:“你们不听不就行了吗?说的也不是你们,瞎担心。”
他们对这些姑娘哥儿也心存不满,全都跟谢语竹一样瞎了眼,对一个傻子犯花痴,他们哪里比不上那傻子?
眼看裴风已经从地里爬上来,距离他们不过几丈远,还要脸的姑娘哥儿们都嫌丢人地走开了。汉子们则坐着没动,一个个跟大爷似的嘴里叼着草剔牙,打定主意等裴风路过他们时要好好羞辱一番。
谢语竹眯眼数过去,有一个算一个,要么是来他家提亲被赶出去过,要么是平日在村里就不怎么受待见的,全是一丘之貉。
其实,谢语竹人缘不算差,和村里的大多数人都能聊过来。但是人都是现实的,过得比自己好的人突然有一天从高处跌落下来,多少存了些看好戏的心思,也不会主动沾边,怕同样成为被围攻的众矢之的。
今天在这议论他的,也不属于和他交好的那部分人。谢语竹并不在意,对于背后造谣生事的小人,对付起来也简单,不必力争辩驳,他们只会因为受到关注而更加兴奋。
谢语竹从隐蔽的大树后现了身,气定神闲继续向前走去。视野中突然多了个人影,昏昏欲睡的汉子们随意一瞥,再一看,正是他们说坏话的当事人,瞌睡瞬间吓跑。
他们不知道谢语竹何时来的,又听见多少,原先能说的嘴皮子仿佛都被缝上一般,心虚地不敢吱声,挠头抓背,看天看地,就是不看谢语竹。
但他们的余光仍紧盯着谢语竹的动向,只见谢语竹背着竹篓路过他们,忽而停下脚步,侧眸看了过来。
东歪西倒的几人不自觉坐直身体。
气氛僵滞,有人尴尬地想要开口缓解,却见谢语竹以一种极其傲慢的眼神打量他们,从每个人脸上轮番扫过,然后慢慢向下,最后落在盘腿夹着的下半身,嘴角勾起,发出“嗤”的一声讥笑。
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男人们立时明白过来谢语竹的羞辱,五官扭曲,表情难看,远谈不上雅观的面孔涨成紫红的猪肝色。
说白了,他们和裴虔是一类人,自负又自卑,喜欢用最恶毒的语言中伤他人,却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一点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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