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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思……”梅璟然伸手摸了摸苏德修的头发,似乎很是无奈的样子。“你的脾气怎么这么大?我以前看你对那徒儿的模样,还以为你是个温柔顺从的,没想到却原来是个烈性子。”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苏德修扔下一句就不再说话,梅璟然何德何能与洛玉相比,别痴心妄想了。
在旁边听完他们的对话,天一教徒们更生诧异,这真的还是他们无法无天的国师大人?难不成他真的爱上了苏德修?
“国师大人,苗疆蛊术种类繁多,防不胜防,请让我为您检查一番。”天一教的御尸人搭上梅璟然的脉搏,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也未察觉对方中了桃花蛊,那难道是真心爱上了敌人?这天蛛使可不是省油的灯,真让他诱惑到梅璟然,他们所有人定有大祸。
“大人身体健康,但请您小心为妙,莫要着了他的道。”那御尸人继续劝说道,“他毕竟与我们是敌对关系,玩玩也就算了,切不可久留在身边。”
梅璟然见这人目露阴狠,明显是让他玩过之后尽快将苏德修给除掉。他摆了摆手说道:“你太小题大做了,他既已是我的人,我自然会看好他。”
“唉。”天一教御尸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显然还是不放心。但梅璟然一向说一不二,他也不好再劝。
苏德修心头寒意顿生,他想在这里活到有机会出逃就必须顺着梅璟然,多讨好他。不过那天一教的人在检查什么?要是真有机会下蛊,梅璟然早就一命呜呼了,还等得到他来救?那么就只剩下控制人但不伤及性命的,结合他们的对话和诧异的态度,莫非怀疑他下了……桃花蛊?苏德修一阵恶寒,他们这群人怕不是有什么毛病,谁闲着没事对个疯子淫棍下桃花蛊,果然他和这些人不是一路人。
被梅璟然拘在身边整日玩弄,苏德修几乎没有精力去想别的,甚至连与洛玉分离的痛苦都暂时被搁置到一边了。从这个角度来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好处……苏德修苦中作乐地宽慰自己。
在他的小心周旋之下,梅璟然对他放心了不少。或许是认为夺走了他的处子之身,彻底占有了他的肉体,他就会从精神上跟着屈服。苏德修对这种想法只有不屑的冷笑,但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非常在意名节,希望梅璟然负责的态度,甚至哄骗对方说想去南诏看看。
“我和我徒儿受到世人成见的阻挠已经彻底分手。如今我又被你占有了身子,在五仙教中的清誉大概也毁于一旦……我已经无路可去,希望你信守承诺让我在南诏建功立业,不被人随意轻贱。”苏德修咬着嘴唇说。
“这是自然,我肯定会给你一个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的好前程的。”苏德修这幅无比依赖他的模样让梅璟然心花怒放,抱着对方亲了好几口。“过两日我们又要行军了,到了驿站处我就修书一封禀明陛下。等他给了你职位,我们就能并肩作战。”苏德修的虫笛一直在梅璟然手中。他不会轻易还给对方,要等苏德修在前线亲手杀死几个唐军和江湖侠客,双手染满鲜血不能回头之时,他才会真的相信苏德修的话。
“那就全靠你了。”听说要开始行军,苏德修心中暗喜,现在梅璟然不再整日点他的穴道,每天也有些许时间可以自由支配,但不能离开对方的视线范围。可一旦开始行军,梅璟然就会忙碌起来,想必不能再一刻不断地监视他。
在前往驿站的路上,苏德修就琢磨着如何逃走。这几天梅璟然事务繁杂,连和他上床的时间都减少了。但要从重重包围中逃走还是很有难度,或许是上天助他,到达驿站的前一个晚上突然下起瓢泼大雨,黑夜中不知是哪里来的一群刺客袭营,到处都是狼牙士兵的惨叫声,整个营地都混乱了起来。那些人武功都不错,普通士兵根本无法招架,梅璟然自然要亲自出马前去对付。
“外面危险,你好好待在帐篷里别乱走。”梅璟然临走前想要点苏德修的穴道,但考虑到万一有漏网刺客混到他的帐篷里,被定身的苏德修岂不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吗?他最终还是决定相信对方一次。只派了两个手下看守门口。
确认梅璟然已经走远,苏德修取出偷藏的一枚绣花针,从帐篷缝隙处瞄准一个守在门口的骑兵,那人被针射中胸膛,霎时痛得惨叫倒地,他所骑的马儿也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引起一阵骚乱。另一个人察觉不对回头刚想喊,苏德修立刻上前用迷心蛊定住了他,随后一招千劫万毒手了结其性命。
骚乱中的营地暂时没人注意到他,苏德修抓起一只饰品盒子一个箭步冲了出去,不管不顾地用轻功狂奔。他甚至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有人发现他开始追赶。
趁着夜色浓重大雨倾盆,苏德修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森林里。他一连狂奔了几个时辰,喉管中都是鲜血,彻底力竭了才扑倒在一条溪水旁。
终于自由了,他终于摆脱了那个可怕的让人厌恶的妖僧……苏德修用颤抖的手捧起清凉的河水泼在自己脸上,在雨幕中又哭又笑。他是自由了,可是天地之大,他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他对梅璟然说的那些话不完全是假的,他现在既无法回到洛玉身边,也不想回南疆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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