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场的比赛中,我只注视你一人。”(第1/2 页)
杜云茉摸着下巴,怎么也不觉得这是梨花在夸赞他们俩,她觉得这是种阴阳怪气的讽刺。
而且她的那句闪闪发光只是在感叹夏荷的人格魅力大,并不是真的在说她和沉誉知很般配。
可她一旦说出这句话,杜云茉就不免要思考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先前对沉誉知的脾气又上来了?
想到这里,杜云茉又偷偷瞥了眼她的神色,发现她一脸平静后才慢慢放下心。
她揽着梨花的肩膀,亲昵地走到距离出口近的一排座位的角落里坐下。
她选这个位置也是很有讲究的,毕竟梨花本身就不喜欢暴露自己,而且偷窥这件事还是得藏在角落里进行的成功率大些。
果然,梨花对此没什么意见。
刚一坐下,杜云茉就从她的随身挎包里掏出了一台黑色的相机。
她捣鼓开机的时候,梨花坐在一旁支起右手托住下巴,随口问她带相机做什么。
杜云茉由于调试设备没空抬头,把新闻部的规定来应付她,“哎呦,这不是比赛的大新闻嘛。我来当然是要取材写报道啊,毕竟这么重大的事情身为部长的我又怎么能错过呢。”
对上梨花探究的眼神,她浅浅一笑,转而又低头看相机。
梨花侧头,说了句状似没头没脑的话,“将照片拍得宛若小说,将小说写得宛若照片。”
“我记得这是《漫步东京》的语段,”杜云茉闻言举起相机,眼底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出自荒木经惟之作,对吧?”
虽然她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梨花知道她的用意。
梨花点点头,继续和她说道,“我还以为你们新闻部会更严肃点。”
杜云茉知道她想表达什么,无非是说新闻部弄得和八卦部没区别,尤其是爆别人的猛料这种没道德下限的事。
不过她不觉得自己做的这些有错,“新闻嘛,在我们这追求是时效。”
“况且,生活不就是一部小说吗?我不过是在用相机记录了一些片刻,这该叫做浪漫才对。“
梨花不想和她兜兜转转,重新绕回主题,问出自己最关心的事,“你打算拍谁?”
“还能有谁。”杜云茉努努嘴,她的手指向夏荷的位置,“当然是他们俩了。”
说着,她还贴心地送给了梨花一个独家爆料,“你不知道吧,比赛结束后会有一名啦啦队的成员为本场胜利队伍中表现最好的队员献上花束。”
杜云茉发挥着她极具浪漫色彩的想象,为事件的主人公创造了独属于二人之前的美妙爱情故事,“热忱肆意的少年,在这个初夏遇上了自己的明艳漂亮的少女。
“献花时刻的那种暧昧,沉默却又勾人心绪的痱痒,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彼此的目光游离而不敢对视,哄闹的气氛成为二人的僵直动作的遮蔽。”
“花束上说不定还夹着一张卡片:在全场的比赛中,我只注视着你一人。”
“这就是情感的升温剂啊。”
梨花静静地听着,相较于杜云茉的沉沦而无法自拔,她更多的表现为淡漠。
灯光映着她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清澈而弘含着一种水润的湿意。
原来上一世会发生这么多事,不论是杜云茉还是夏荷与沉誉知,这些印象在她脑海中几乎为零。而跟随着事件的进行,新的转机貌似出现了。
如果她和上次一样选择离校回家,那么命运的织线又该牵引着她去往何处。
在梨花沉思的时候,场内终于出现了两只球队。左边为首的是魏非崎,右边则是沉誉知,他们各自领导着队伍站在最前方。
在一阵寻找中,梨花果真看见了周玉容,他穿着23号白色球衣。
那是一种怎样的心情,梨花说不明白,她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转向了别处。
杜云茉指着周玉容所在位置,场内一片沸腾,她只能大声地喊梨花,“快看快看,那是你哥!”
梨花没应声,杜云茉先是一愣,后知后觉地捂嘴闭言,后悔她刚刚怎么就心直口快地说出来了!
这大小姐的脾气她又不是没见识过,这下可怎么办。
还好梨花也不知是没听见还是什么,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变脸,神情淡漠地让杜云茉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没空想那么多,抓着相机就咔咔拍照。
杜云茉拍了几张照片,觉得可以用来当封面,于是心满意足地收手了。回头看见梨花坐在原地,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人。
她指着后方的位置道,“你在找宋序?喏,他在那。”
梨花看见了宋序,他的脸色依旧带了些惨白,也可能是因为正进行比赛,他的咳嗽倒是没有再继续。
正当她打算看看别的地方,宋序忽然福至心灵地往她的方向看来,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张嘴说了什么。
不过她对他的口型没兴趣。
偏偏杜云茉还替她翻译了那句话,“他是不是在说你啊,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