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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看红绿相交的大盆栽:“是啊。”
兰翕以为他要狡辩否认装傻,不曾想他直接就承认了。
陈子轻从后面绕到轮椅旁边,打量兰翕苍白而优美的脸庞:“我怀疑鬼是有目的的杀人,死的又都是延生圈子里的,我担心他有事,就想查明白。”
兰翕抬头看模仿过的对象:“你这么爱他。”
陈子轻很巧妙地借着走位,站在监控下微微一笑:“是的,我就是这么爱他。”
别墅另一处,管家给主子打电话,主要是汇报兰翕少爷的到来。
傅延生看着手机上的监控画面,没问兰翕相关,只说:“给他拿件披肩,穿个睡袍会客,像什么样子。”
管家叫佣人去太太的衣帽间取披肩。
羊毛的,很大一条,别墅恒温,陈子轻披着有点热,他不想再换别的了,免得傅延生又发疯。
傅延生即便远在外地,依然能掌控别墅所有。
陈子轻把披肩虚虚地挂在肩头:“兰少,你是不是已经见到我说的那个女鬼了?”
兰翕对着他的一身雍容自在放了会空,答非所问:“你越来越像傅太太了。”
陈子轻说:“我本来就是啊。”
兰翕没解释,他看得出来,傅太太的身份从一个壳子变成了实体,傅延生亲自填充的。
傅延生喜欢上微玉了,什么报复什么侮辱,不过是个笑话,他吃遍世界各地的野味大餐,也受皮囊蛊惑。
兰翕望了眼身旁人无名指上的婚戒,不止是皮囊,兰翕,你承认吧,不止这点。
不然傅延生就算被蛊惑,也只是一时的,早就腻了。
陈子轻只在柏为鹤面前受原主情感影响,其他时候没有别的情情爱爱心思,他执着于夏子的事:“在医院遇到的吗?”
兰翕没有说话。
“那女鬼没对兰少你……”
陈子轻话说一半被兰翕打断了,兰翕说要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他想查的东西,问他去不去。
这都不用考虑,必须去啊。
管家又给主子通风报信:“先生,太太想跟兰少出门。”
傅延生沉默片刻,他低咳几声,把烟头摁进塞满的烟灰缸里:“让太太换衣服,多带些人,到地方给我打电话,忘了就等着我回去把屁股扇烂。”
“……好的。”
于是几辆车从别墅出发。
兰翕看身旁的老男人:“你不怕有去无回?”
陈子轻把背后的长发理了理,傅延生竟然都没要他恳求个八百来回就同意他出来了,这很反常,想不通就不想了,他面对兰翕的问题,认真地说:“为了延生,我愿意。”
兰翕毫不掩饰地表达敌意:“恶心。”
陈子轻一点都不生气:“兰少,我们要去哪?”
兰翕的性情像没长大的小孩,虽然憎恶,却也给他回复。
“去我家的私人岛屿。”
说着就看他,发现他一脸“你家还有私人岛屿啊”的震惊表情。
“……”谁家没私人飞机啊,微玉装什么装。
傅延生是不是就是被微玉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样子给吸引住的?
这么浮夸做作,傅延生怎么会喜欢的啊?
没吃过的屎,都是香的?
兰翕心绞痛,他瞥见微玉从大衣口袋里拿出手机,乍一看以为是傅延生的,细看就发现不是同一部,而是情侣款。
更恶心了。
陈子轻完全不懂兰翕的内心世界,他在手机上找到保存的木雕照片看看,又去打开备忘录新增内容。
兰翕果然有内情,这条线没有走错,太好了。
陈子轻第一次坐飞机,还是私人飞机,他全程都很呆瓜,下了飞机同手同脚走了一段路,好在兰翕一直在前面没注意到他的窘迫,保镖们看到了也不敢笑他。
垡城正处寒冬,岛上却是刚入秋,气候凉爽。
岛上有房屋,也有佣人管理打扫,兰翕什么都不用管,他在这就跟在家一样被人伺候。
兰翕每年寒暑假都会过来住一段时间,有时也会邀请朋友来玩。
今年国庆那阵子,圈子里就来了不少人……
兰翕指挥阿华推他去了一个地方,快到时,他让阿华退到后方跟其他保镖一起,而兰翕自己转着轮椅继续走。
陈子轻主动在后面帮忙推动轮椅。
两人没有交流,走了不知多久,兰翕按着轮椅停下来:“到了。”
整个岛灯火通明,陈子轻的视线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他顺着兰翕停的位置望去,这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水池吗?
“我也以为只是个水池。”兰翕猜出他所想,“要是我不翻日记,后面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兰翕咬咬发白的嘴唇,掀开了已经要跑出来的秘密。
家里有个老书房,平时不让人进去,几年前他因为想对付傅延生的白月光,被父母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