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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宁摇摇头,等没人的时候才附耳说一句,她被人带走关起来了。
偌大的周家,她唯一能确认的是,周承琛并不希望她出事。
她是他的脸面。
周承琛看事向来一针见血,低头问她:“怎么出来的?”
她犹豫片刻,知道在他面前撒谎太愚蠢,老实回答:“跳下来的。”
他对吴园熟悉,她稍微描述他就猜到被关在哪儿了,就那么顶端一个小窗户,他蓦然沉声:“你不要命了?”
路宁生出些倔强,抿着唇不说话。
要不是怕把他的事搞砸,她至于做这种事。
直到宴会结束他也没跟她说话,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坐在车后座,谁也不理谁。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周承琛对司机说:“辛苦,你可以下班了。”
司机离开,他攥住她的脚腕仔细查看。
她微微往回缩:“我没事。”
周承琛虎口卡着她的脚腕,抬眸看她:“路宁,许多事在你眼里是大事,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你把事情搞砸我可以给你兜底,但下次再做这种蠢事拿自己开玩笑,我不会再心疼你。”
她点点头,也觉得委屈,好像自己做的努力不值一提。
所以后来她习惯大大小小的事都丢给他。
他也确实什么都能帮她处理。
只是都要离婚了,追尾这种小事他都要管着,未免控制欲也太强了。
路宁吐出一口郁气,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哪儿哪儿都是他的阴影了。
他这个人看似冷淡疏离,但其实手伸得特别长,大概脑子太好使的缘故,什么事分心关注一点,就能牢牢掌握在手里。
待会儿他来了,她一定要义正词严告诉他:“你越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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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分钟后,周承琛的车就到了,宫中号梦白推文台,正理这篇文哦,一辆迈巴赫气势凌然地靠边停车,周承琛长腿迈下,眉心紧蹙,瞥了现场一眼,径直冲着路宁的车过去,轻敲车窗,声音低沉,倒是难得温和:“是我,下来。”
路宁刚还在思考怎么拒绝他,可抬头看到他的身影,莫名鼻子酸了下,也不是委屈,也不是惊喜,只是觉得这一幕好像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看到他是会觉得安心些的。
她其实心里把他当家人了的。
只是他毕竟不是家人。
离了婚,他们连朋友都不可能做。
那又何必再这样,早点划清界限,对谁都好。
“把你东西带上。”
路宁开了车门,或许是坐久了,腿有些麻,她下车的时候踉跄一下,被周承琛拉住胳膊扯进怀里护着,好像她还是他妻子似的。
他果然带着保镖和律师,后车司机上一秒还在骂骂咧咧,这会儿突然噤声了。
周承琛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路宁去他车上。
律师看了路宁一眼,想起自己刚路上问周总离婚协议的事,周总说的是:“不急,再说吧!”
周总一向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他按下疑虑,跟了周总这么久,第一次处理追尾这种小事,但还是敬业地上前交涉:“你好,我是路小姐的委托律师,接下来由我全权……”
路宁上了车,有些沉默。
周承琛还惦记医院的检查报告,说一句:“带你去吃饭。”
肯定句,连问她意愿都省了。
路宁回神,侧头看他一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在他车上了,她明明要告诉他,自己可以处理不需要他插手的。
或许是出于某种惯性。
有些事情养成习惯,一时是很难改过来的。
她已经失去了拒绝的先机,于是认命:“我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晚饭的。”
她的意思是你送我去见朋友吧!
周承琛却直接替她决定:“那叫上她一起。”
他说什么都像是命令。
路宁又不想拆穿他的自作多情,委婉说一句:“那我问一下她愿不愿意。”
打电话的片刻功夫,周承琛让许默定的餐厅许默已经发过来了消息,于是在路宁电话询问的时候,侧头说了餐厅名。
徐诗夏本来已经不打算和她一起吃饭了,但闻言顿时来了劲:“好,不用来接我,我打车过去。”
周承琛不愧是总,定的餐厅贵得要死,就在公寓附近,走着都没多远,打车也就几分钟。
徐诗夏先到了,报了周承琛的名字,门童客客气气领着她去定好的座位,楼上靠窗的位置,可以俯瞰城市街景。
楼上这么大的空间,也就零星摆了几张桌子,到处是绿植和巨大的水晶吊灯,有乐手在拉小提琴。
徐诗夏拍了照,发朋友圈,感谢路总带自己见世面。
路宁也赚了不少钱,但很少舍得来这种地方消费,大概内心深处还是觉得,她和周承琛是两个迟早会分开的人,经历过家里事业溃败,有了钱都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