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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那头说话有明显的回声,可以猜出她接空到洗手间给她播的电话。
“杜姐你听我说,我这边出了点事,很急,真的很抱歉,你那边现在怎么样?”
不说还好,一提到这点子事儿上,杜若就耐不住了,磨牙凿齿说:“什么急事儿你这事儿撂挑子走人?!你知道我一个人怎么应付过来的吗?万一人追究起来,你这机会就泡汤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温听序很无奈,她也想感同身受,但经历多年不温不火还被各种谩骂的人不是她,“总之这件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回头我会找赵导……还有莫琛赔礼道歉的。”
“我跟你说,今儿这事儿,你简直胡闹过头了。”杜若一股子怒火夹着愤恨就窜了出来,“我带你带了多少年你心里没点数?你网上查查我杜若的履历,那一条不是浓墨重彩,就他妈有你这个败笔,我在公司都抬不起头我——”
说到这里,洗手间里踏近一阵脚步声,杜若还要继续抱怨的憋屈最后只剩几声沉重又不甘的喘息,她走出了洗手间,眼眸中已经漫上了血丝,可见气的不轻。
“是阿序吗?”
突然来这么一声,杜若跟那边的温听序都呆住了。
车内很安静,即使不开免提,对面说的花也能清晰地在车里响起。
“莫先生?你怎么过来了?”杜若的语气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轻柔。
“你在跟阿序打电话?”莫琛执着地又问了一遍。
杜若不明白他的意欲,倒也实话答:“是,这次非常不好意思,她那边出了点事,走的急,我替她道歉,希望莫先生和赵导演多多包涵。”
莫琛嗓声轻缓道:“这倒是不打紧,赵炎那边,我会去说的。”
杜若有点受宠若惊,“那、那真是太谢谢您了。”
莫琛只摇摇头,心不在此,朝她又走近几步,伸出手,要讨什么东西:“我能和她聊聊么?”
杜若不明所以,还是迟疑着把手机递了过去。
另一头的温听序听的一清二楚,一颗心都悬起来了,让她忧心的是旁边的傅延承,这种情况下,电话那边有什么动静,一整个车里都清晰无比。
她真怕莫琛说出什么逾矩的话来,这样她在傅延承还就坐实了婚内乱搞的臭名头,傅延承或许不在意,她可要面子。
“阿序,你在吗?”他说话的语调间夹杂着快要溢出来的宠溺与小心翼翼。
明白人都听得懂这里边不一般。
温听序倒吸一口气:“嗯,有事吗?”
对面沉默片刻才道:“不知道你为什么走得那么匆忙,如果是因为我,那我很抱歉,你不用有什么心里负担,不仅仅因为我的引荐,是你真的很棒,还有……以前的事,你应该还记挂在心里,我会慢慢向你证明的,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如果你还能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莫琛。”温听序猛地打断他,余光瞥了一眼身旁开车的男人,瞧他没有看过来,安心许多,又对电话里严肃说,“我已经结婚了,你明白吗?”
这下,对面很久都没有再出声。
温听序趁机也挂了电话,重重松了一口气。
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傅延承却突然开口:“我以为你会再大胆点。”
温听序拧眉:“什么意思?”
“比如……”傅延承阴沉沉的眸光扫过来,“在我面前跟他说些更过分的话。”
“你自己说的话,才多久就忘了?”温听序幽幽道,“你都说不在意我在外边怎么乱搞了,那我真跟他有什么关系,还用顾及你吗?”
“你性格强势这点,还真跟她不是那么像。”傅延承就那么随口一说。
温听序眼中便蒙上了一层阴翳,“傅先生,我不知道你口中一次又一次提及的‘她’是谁,但那跟我没关系,我就是我,不像谁,也不是谁。”
“是我妻子。”再说起这两个字,傅延承的表情已然麻木,“她死了四年,生小璟的时候,难产走的。”
可能是车里太闷,温听序手动打开了窗,飒爽的风肆意窜进车里,她的长发被吹乱,在风中飘逸,神色越显晦暗不明,像罩上了一层淡霜,“她死的那天,你在哪?”
傅延承沉默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者说他没有颜面回答。
那天的他仍旧一头扎在工作里,温听序都是一个人在大街上破了羊水让路人打120送去医院的,她跟家里关系并不好,平时只有家里偶尔来打电话命令她的份,她从来没有给家里主动播过电话,更别说存什么联系方式。
一整个通讯录里,只有那个醒目的,备注为老公的联系人,温听序甚至把他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现在都还能记得当初是多么羞耻地在备注框打下这两个字。
这段记忆的最后,是医院怎么也联系不上这位所谓的紧急联系人,温听序从头到尾一个人,就连知情同意书都是亲笔签上去的。
她把最后的信任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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