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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宿冥患有严重的失眠症,上辈子机缘巧合下发现颜羽的声音可以治愈他,于是让少年夜夜为他吟唱。
他自问对颜羽也算不错了,呵护有加,包容至极,除了每晚唱歌之外,他并没有强迫少年做过别的事情。
但没想到,他对颜羽的宠溺和有求必应,最终换来的竟是血淋淋的背叛!
如今,他重生了。
上天赐予他再来一次的机会,让他读档回到所有的事情开始之前。
重活一世,这辈子最要紧的就只有两件事:
一是不能罔顾法纪,绝不能再让旁人有置他于死地的机会。
另一个就是……
江宿冥眯起眼睛,盯着少年的背影,仿佛嗜血的野兽盯着独属于自己的猎物。
——颜羽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他要全部讨回来!
现在的颜羽还不认识他。
这场酒会,是上辈子他们初见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为那天籁般的歌声陶醉,头一回见到有人从头发丝到手指尖都完全符合他的审美。
所以,今晚将是他再次狩猎的日子。
这只漂亮的金丝小鸟,他要早早地捉住,剪掉翎毛,拔掉尾羽,让他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嘶……好冷哦……”
颜羽走了两步,莫名其妙地打了个抖,寒意由脊椎扩散,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什么都没看见。
是错觉吗?
怎么好像被人用冰冷刺骨的视线狠狠地刮了一眼……
放开点赚得多
“什么?!你不想唱了?”
楚奕压低声音,神情严肃:“不唱不行的!”
颜羽不明所以:“为什么?我不乐意唱了还不行?今晚的钱小爷不赚了。”
楚奕将他拉到角落里:“琼姐没那么好打发的,就算是兼职表演,我们也签了合同,你不唱就是违约,她有无数种办法治你……”
“什么鬼?和谐社会,扫黄打黑了解一下啊,我不唱难道她还能掰我嘴?”颜羽没太当回事儿。
如今就算是小说,也不是想写什么都能乱写的。
这本书里的世界再三观不正,也要考虑社会主义和谐价值观啊,总不能将他逼良为娼,或者剁吧剁吧丢海里吧?
楚奕提醒他:“你别忘了,琼姐这边的活可是吴末介绍的。”
“那又怎么样?”颜羽问。
吴末是他们的导师,时不时会通过社会上的关系,给他们找一些有钱赚又能锻炼的兼职做。
声乐、表演这类专业未来接触的圈子杂,保护的太好反而限制了学生的发展,还不如送出去早早历练,若能在圈内展露头角,还没毕业就被捧得大红大紫也不无可能。
小说里的颜羽就曾经参加过一个新人歌手选拔大赛,但最后一场因为江宿冥的阻挠没能参加,不然以颜羽当时的名次,夺冠出道的可能性相当大。
楚奕捏了下颜羽的胳膊让他回神:“你知道吴末和琼姐是啥关系不?”
也不等颜羽回答,楚奕压低声音八卦兮兮地说:“他俩是姘头!”
“……所以?”颜羽不解地眨眨眼。
导师的奸情与他何干?
楚奕用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望着他:“所以只要琼姐随便吹吹枕边风,你下学期就能挂科挂到怀疑人生。”
“……”颜羽咽了口唾沫。
这个太狠了,他有点怕怕……
挂科就没有学分,没有学分就要补考,而每次补考甭管过不过,都是要另行收费的!
为什么义务教育只有九年啊?就不能大方点将大学也给包含进去?
大学学费还那么贵,算上住宿和伙食这些七七八八,四年下来能逼他去卖肾。
颜羽人穷,所以志短。
他知道因果后立即犯怂:“那怎么办?”
前有狼,后有虎,琼姐这边不好打发,可反派江宿冥那边他也不敢招惹……
颜羽为难道:“我今天真不能唱!”
楚奕伸手在他小巧的喉结上摸了一把:“我瞅着你嗓子挺嘹亮呀,为啥不能唱?”
颜羽没法和小伙伴解释穿书的那些个因为所以。
要是说台下有个帅哥大佬,只待他一开嗓,就会像发情的公狗似的,将他拖进小黑屋里各种不可描述,楚奕一定会觉得他疯了,还是花痴加被害妄想的那种疯……
“反正我唱不了,就没其他的法子吗?”颜羽急得像是热锅上乱爬的小蚂蚁。
楚奕想了想:“也不是,但我劝你不要……照琼姐的规矩,带来表演的艺人要是唱不了跳不了,就得下场陪酒了,可不会管你是科班出身,还是外围的野鸡野鸭……”
“喝酒啊……”
颜羽盘算了下自己的酒量,觉得也还行。
他可是能喝下半斤白再吹两瓶红也不会变脸色的男人,应酬着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