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遗子/半夜发s的父亲/神父的勾引(第3/24 页)
她忽然低垂下头,那肥矮的身子一颤,发出一声像喉咙里挤出来的哀嚎:
“我的女儿……”
乌鸦哇哇叫着飞离树梢,这个凄惨红日的夕阳。
“莉莉丝说,她不要你哭,”尤里多斯的声音轻轻的,他为老女人擦掉泪水,“她会报仇。”
主教人宽恕,即使那个人是你的敌人,即使那个人杀了你的亲人。
“要爱你们的仇敌,为那逼迫你们的祷告。”
尤里多斯站在安多诺的身边。
他今日着肃穆的黑袍,胸前是一枚银白的十字。尤里多斯平日很少穿很正派的衣物,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被安多诺带着开始在教会的公共场合里面,那么符合礼教的衣物也就必须得穿上了。
灵魂安息的祝词响起。那是拿受害者抚恤金办的往生会。莉莉丝可怜的生命,值当五个金币,教会收了四个,其中一个大方地留给老母亲做念想。
尤里多斯那极力隐藏的、冰冷的、仇恨的目光,安多诺感受到了。
他想起十三年前,现如今已死去的柯蒂斯嬷嬷,她那张惊恐和愤怒的皱脸。
“你以为,他是谁的孩子?”
“主祝佑您。我只知道孩子是无辜的。”
“他是撒旦的孩子!罪孽的果实,他从地狱来……”
“毫无根据,恕我直言。”
“我看到了!”
那是句怒吼,回荡在教堂空荡的走廊里。好像把这个老妇人最后的生命也要烧得全尽。老人是何得以吼出那样的一句预言的?安多诺现今仍有种回音在耳边飘荡的感觉,和面对那双眼睛时的悚然。
老妇人那双蒙灰了的、蜥蜴般的眼,却像一把刃。她呼号出这句预言。
……
事实上,柯蒂斯嬷嬷或许说对了。
乱伦、鸡奸、淫荡……这仅仅是一些自己已与尤里多斯犯下的罪名。
主最忠诚的仆人,圣毕思教堂的父啊,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的理智在告诉他,做好一个神父,也当好一个父亲。还有三年,三年就可以调职去首都,离开这个乡下小郡,尤里多斯也会成年。终身不婚、大学神学系毕业的他,会有光明无比的前途。
但,淫贱而特殊的身体,又使他时刻离不开性。就好像有恶魔教唆他:去做一个张开腿的妓女,去当一名勾引人的娼妇。若像十几年来,一直只用自己的手疏解,倒也还能忍受阈值提高而带来的一次次无聊与寂寞。
直到,尤里多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对他展现出那令他深深眩晕与甜蜜的“爱”——
他一直以为,没人会真心喜欢自己这种畸形的怪胎身体。
身为双性,他却决心一辈子皈依教会,禁欲、奉献,很难说不是因为复杂的经历与自卑。
“怪物。”
安多诺忘不掉初恋那嫌恶的眼神。
“你身为一个男人,怎么会长这种……”
尚青涩的安多诺怀着那样的恐惧与期盼,向初恋袒露了自己身体奇怪的秘密。
然后,这个女孩儿就离开了他。
“或许你该喜欢男人呢?”
醉昏的状态下,向陌生人吐露心事。
酒馆里的肮脏男人仰头将啤酒喝尽,把有些踉跄的安多诺扯进怀里:
“噢!你们双难道不都是天生的婊子吗?我还没有见过你们的那口名器小逼……”
啊,是,是的。这个国度,双性是极受喜爱的——在床上。双性实在是太过稀少,大多又生得貌美,基本上只有在达官贵人的深深宅邸里才能见到。
安多诺没有父母。他被遗弃到教会孤儿院,没有在黑市被买卖,或许算是他父母最后的善良。
慈爱的老院长发现了他身体的秘密,慢慢地教他如何遮掩——将他养到十五岁,老人就去世了。
安多诺是个很懂事乖巧的孩子,他从来不会向院长讨要或者抱怨什么。
美貌成为他的惩罚。孤儿院的教师——一个留着胡子的岣嵝中年男性,对安多诺实施了长达10年的性骚扰。
安多诺从不说,从反抗变为麻木。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靠在教堂那老旧的石墙上,心同长着青苔的角落一样潮湿、冷沉。
因此,安多诺童年和少年时期都是那么的内向、腼腆,他恐惧与人交流,整日以沉浸在图书馆一隅里为乐。贫寒的生活、畸形的身体和性的骚扰,这些都使他痛苦。他在里得以逃避现实。
初恋分手后,他绝望地发现“正常人”们是无法接受他的,就连唯一爱他的老院长也教育他要“藏起来”。
主说,每个人都带着罪来到这个世上,这具身体就是他的罪。或许也因为他恨透了所有人,所以主要惩罚他。
离群、厌世而抑郁,温柔沉默的性格是转化苦难的无底洞,善行与虔诚是祈求着救赎的路。性在他终于摸索明白后,成为他唯一的发泄方式,但偏偏又是他最痛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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