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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又都是半人高的野草野花,我没看清楚,就是隐约的好像有一条影子。”我说道。
“大概是你眼花了吧,而且原始森林里肯定会有很多小动物的,也有可能是什么动物跑过去刚好被你看见了。”张继生说道。
王之水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片矮墓碑上,他宽慰了我一下自己眼花了,然后又回到了门楼那边去了。
我跟在大家的后面,又忍不住回头往松林里看了一眼,忽地一阵风起,林子里的野蒲公花随风而舞,白色的绒毛弥漫了刚刚影子的位置。
难道,真的是我看错了。
王之水站在门楼的后面,眯着眼睛研究前面那零零散散的矮石碑,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这应该是一个家族的墓地,按照上面所篆刻的时间,如果将所有的石碑都挖掘出来的话,这个墓地应该总体呈正三角形,是一种携子抱孙式,正中间的最上头安葬着始祖夫妇合葬墓,墓前面是明堂路,以明堂路为中线,左边为长子夫妇墓,右边为次子夫妇墓,始祖与儿子排成一排,为携子,孙辈墓穴排在前面,按照大小顺序排列,还是以中间为大,然后左右展开,是为抱孙。”
我听得目瞪口呆。
“但是,”老头幽幽地开口了。
他的这一个转折词,瞬间把我们的吸引力都转移到他的身上。
“您也看出来了,”王之水笑了一下,觉得老头好像不想接话,就自个儿讲了:“这些墓碑之间的距离太小。”
他说了之后,看了我们一眼,就走进了墓地。
“怪不得我总觉得这个墓葬群看起来有些别扭呢,原来是这样啊,”张继生说道,也走进了墓地,“这样的距离,只够放一个骨灰盒,根本埋不下棺材的。”
他说着,蹲在了一个墓碑前仔细研究起来。“王兄,你发现了没有,这些墓碑上的时间,好像都是相隔六十年的。好像,这个家族的人,都是活到了六十岁就死亡了,无一例外,真的是令人费解啊。”
相隔六十年,这句话让我的心突地撞了一下,爷爷藏在书架暗格中的那本书,也是以六十年为一章节书写着某些内容,难不成,那本书与这个墓葬群,有什么牵连。
想到这里,我身上那股疲惫感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正当我疑惑之际,王之水发出了一声疑惑,然后就用手轻轻地拨开右手边的一个什么东西上面的土。
我们见状,都围了上去,原来是一个类似陶瓷片半埋在土里。
王之水挖出了一个瓷罐,抱出了坑洞。
蓝色骸骨
“周沧,你这七八年来一直跟古董打交道,能看出这东西的年代吗?”张继生说道。
我接了过来,将瓷罐拿在手里端详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这是一个天青釉瓷罐,胎体厚重,体施天青色釉,罐上镂空塑有散乐图,感觉应该是元代的东西。这东西看起来,很像是骨灰盒。”
“啊,骨灰盒。”湘玉一听,站起身来。
“我们现在手头上的工具有限,没方法找到最先下葬的那个墓碑,所以一时间也没办法给这个墓葬群断代,但是,这随随便便一挖就是一个品相如此完好的青瓷罐,真是匪夷所思。”王之水感慨道。
“可是,”我抱着手中的瓷罐,觉得有点异常,“这瓷罐,好像有点重,不知道是不是制作的胎泥比较特殊,还是里面另外藏有什么东西。”
“我们把瓷罐打开来看看?”张继生像是在征询大家的意见。
“这里头不就是骨灰,还需要打开吗?”
湘玉是女孩子,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的。
“周沧说罐子有点重,这里头可能别有洞天,”王之水说道。
看到大家都同意了,我便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瓷罐的罐盖,罐盖离开了罐体,光线照入罐中,映入我们眼帘的,是一只方形的鎏金银函。
王之水很是专业,他捧出那只盒子,放到地上,盒子没有锁,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黄金丝帛,这东西的纤维里镶嵌着金丝,上面画着一副三兔共耳的图案,保存的非常好,黄金帛中似乎包裹着什么东西。
掀开黄金丝帛,一个蓝色圆盖状的骨头呈现在我们眼前。
“这,这是人的骨头吗?”我看着鎏金银函里的骨头,看着王之水问道。
“应该是,”他说着,从背包里取出手套戴上,一边喃喃自语道:“怎么这里也会出现蓝色骸骨。”
王之水将蓝色的骨头捧出,仔细地端详起来,我们都凑上前去看。让我们惊讶的是,那种蓝色,竟然是由内而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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