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纵容(三)(第2/3 页)
时而贪婪急切,并不怎么有章法,甚至还有些慌乱失措。但却教人无法苛责,因为一切都只是出于她稀少的经验,还有爱意的本能。
男人在她的头顶微微低喘。在她做着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手就悬停在她的上空。他可以随时制止她,或者鼓励她。但他克制着,什么都没有做。他说服自己,让她在可控的范围内,享有自主进退的权利,这是他选择的纵容她的方式之一。
“隔叁差五就出差,家里的器材室都快落灰了。你这种大忙人,究竟是怎么抽空保持身材的?”她将他的衬衫彻底剥落,像一只盘桓觅食的飞鸟,一边满意地亲吻摸索,一边从低空巡视而过,然后疑惑地微微抬起身,眉梢轻挑,注视着他。
男人全身的毛孔都渗着细汗,腹部的肌肉在她的掌心和唇齿下微不可见地颤抖。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他的回答,只有那张迷离通红的俊脸,泄露着他隐隐的骄傲。
她眼眸微转,轻轻一笑,在心里替他做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成功的男人往往最为自律,也最为自持,更何况,他还是那种偏向于自恋型的男人。
可是,她偏偏喜欢看他打破这份自持。
她不再分神,再次全身心投入,带着一种亢奋和急迫,很快就盯上了一处在微光中闪烁的金属光泽。
那是男人皮带上的金属扣。她早已注意到,又冷又硬,实在是不合时宜地碍眼。
不容自己深思,不等男人反应,她屏住呼吸,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啪嗒”的解扣声中,迎来了一片开阔的前路。
不过这一次,她出师不利。因为她的这个举动显然太过危险,几乎是立刻触发了领地上的安全警报。
“不能——”男人急切地沙哑出声,一把箍住她的手。他的小臂上青筋隐现,手心汗渍滑腻。
她的态度毫不畏缩,声音却轻柔含笑:“为什么不能?”
明知故问。
面对胡作非为却还故作天真的小姑娘,叶鹤亭再次感受到一种自作自受的煎熬。其实他早就该意识到,他给她的所谓纵容,尺度过于模糊,连自控都困难,何谈去约束她?她倒是能自主进退,他呢,如何能不泥足深陷?
“哼,昨天早上我都摸过了,现在怎么就不能了?”叶韵假装生气,看着男人身上的红晕蔓延到她目之所及的每一寸皮肤,趁着他失神的空档,一不做二不休,眨眼间就狡猾地钻了进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她轻而易举地抵达了他蛰伏的命脉——
几乎是在同时,卧室的空气被迅速抽走,稀薄而闷热到令人连喘息都困难。除了血液奔腾的喧嚣之声,周围的环境一片寂静,连窗外鼓噪的雨点似乎都被凝固在了静止的一瞬。
经过了最初几秒的尴尬,叶韵的脸热得像熟透了似的。但她可不是轻易打退堂鼓的人,小手虽然颤颤巍巍的,可一点儿也没打算退缩。
她不去看叶鹤亭的脸,只是伴着“咚咚咚”的心跳节奏,先用指腹一点点去感受那仍显陌生的触感,又绕着边缘勾勒了一圈轮廓,才转用手心轻轻包裹住她所能掌握的全部,却又很快意识到好像有一点不对劲……大小不对劲、形状也不对劲……
“好像跟昨天……不、不太一样?”她的疑问未经大脑,像是不小心泄露了心里的腹诽。
但显然,此时的叶鹤亭没办法解答她的任何疑问。
在叶韵充满探索欲的掌握之中,他的呼吸急促,胸膛无意识地剧烈起伏,瞳孔也急遽收缩,目光逐渐变得涣散。
于是,小姑娘便只能一边探索一边思考。
不一会儿,她终于辨出了分别,脸一下子由红转青,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恼的:“你、昨天一直……一直是那样,怎么今天……”话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
其实她想表达的意思是:昨天她摸到他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做了一个什么梦,刚醒过来,从始至终就一直稳定保持在“优异”的状态。而今天,他明明一直清醒着,却显而易见地是在她刚才的触摸下,才一点一点从“平庸”演变成“优异”。这个“演变”的过程太过被动,显得他不够自觉自愿,没有主动积极性,这让她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而这显然是她不能容忍的!
叶鹤亭依然无法开口解释。
但不要紧,虽然正生着气,但叶韵一向都是聪明的孩子。在感性失灵的时候,她试着调动她的理性,并动用在生理课上的知识,尝试厘出一个前因后果。最后,她手上的力道一紧,在叶鹤亭几近绝望的目光中,愤愤地抛出一个离奇的结论:
“你这样子的反、反应,是不是因为你更喜欢你梦里的那个女人?!”
质问一出口,她觉得更恼了,脑门儿一阵发烫,胸口也堵得慌。置气似的,撇着嘴,迅速撤回小手,坐起了身。
虽然明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但他刚才的反应在她心里留下的阴影一时半会儿实在挥不去。纵使他梦里的那个女人是她自己,也不可以!
……
叶鹤亭迷蒙的眼合成了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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