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新河(第11/27 页)
雪翼又想到了第二个问题——他在王鼎泡惯的身体,被地下神脉同化得太厉害,体温极低,不似常人,寻常人碰一下都会觉得冷冽。眼前这个已被洗去脉系,理应怕冷畏寒的茳承,是怎么能在他怀里睡着的?他不冷吗?
片刻后,茳承用自己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行动回答了他。茳承不怕冷,不仅不怕冷,甚至还扯散了自己和他的里衣,要和他贴皮合肉地睡。
终于被心心念念的霜雪冷香包裹,茳承身心熨帖,仿佛回到了与凌王如胶似漆的那几年。那几年,殿下虽会抱着他睡,但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怕自己被他过低的体温冷着,从不贴皮合肉地抱,总要隔着一层毯子或是薄被再来抱他。
其实他爱惨了凌王身上的冰雪冷香,爱惨了凌王那一身细腻嫩滑,不似常人,犹如无暇冷玉一般的皮肉。他喜欢和殿下肉贴肉皮挨皮地在一块。
但殿下只在和他欢好时,才给他贴皮挨肉的机会。那时他面嫩,殿下不给,他也不好意思主动要,故而,总要等好一阵,才能等来一回。
他便会抓紧这一回,无所不用其极地用自己的身体去缠、去抚触、亲吻、舔舐凌王那一身冰肌玉骨,他喜欢凌王被他舔舐过的皮肤上留下的那一点晶亮的痕迹,有时候,他还会故意在凌王身上喷洒、涂抹自己的精水淫浆,留下淫靡的水痕。
他明知道那些晶亮粘腻的水痕对凌王来说微不足道,稍挥一挥手便能彻底消除,但他却会无可救药地,在那些水痕存在的短暂时刻里,获得“渎神”的快感。
茳承醒时,觉得眼下这个情况不对劲,很不对劲,不对劲到他醒了,但又不敢醒。他的脸颊被压在冷玉般滑腻,却又柔软的皮肤上,贴着一汪黏糊糊又冰凉凉的水。他的整个人都贴在凌王身上,自己的一条腿正横在凌王身上,藏在腿间的小穴已在凌王的大腿上磨开了小口,从腿间粘腻潮湿的触感来看,他已经糊了凌王一腿……阳物也邦硬,死死地戳在殿下身上,濡湿了一片……
“既然醒了,就下去。”
梦里渎神了,醒了之后发现自己真的在渎神……怎么说呢,多少还是有点尴尬在身上。
茳承僵了僵,从凌王身上把自己撕下来,老老实实到旁边……一时躺也躺不住,他自己也得收拾,便老老实实地跪坐在了床上。
雪翼起身,冷着脸清理自己胸前的涎水、臀腿一侧的精水淫浆。只一拂手,便有阵光流过,带起一股清水,从那些污迹上淌过,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茳承看着殿下散乱里衣底下,贴着皮肤的那些痕迹,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声。猥琐得活像占到了大姑娘便宜的流氓无赖。
凌王动作一顿,冰凉的眸光浸了过来。茳承被浸得一激灵,赶紧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眼观鼻鼻观心地老老实实跪坐住了。
等凌王穿好来时穿的那一身宫袍,自顾自设阵离开之后,茳承又忍不住嘿嘿嘿地笑出了声。
这一整天,茳承都傻乐得仿佛一只进了鸡圈的黄鼠狼,连临唯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直到天色擦黑,他洗漱齐整滚上了床榻,却等来了一个只肯在窗下小榻上支颊小憩的凌王时,他乐不起来了。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被他上下两张嘴流的水糊了一身的体验对凌王来说,可能多少有点越界了。
茳承定定地盯了凌王片刻,见他八风不动地支颊阖眼,俨然是打定主意绝对不靠近自己的架子床半步,心里有点气又有点好笑。
气他此前在冬官第院中百无禁忌,玩得他险些当着同僚的面露出破绽;如今,到了怜州他自己的地方,只不过是被自己稍微轻薄了那么一两下,就敬而远之,鸡防黄鼠狼似的防着他?什么意思?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哪有便宜只许他占的道理?又笑他如今对自己百般防备的模样,活像被轻薄过的大姑娘,叫他看出了一点点委屈扭捏。上一回,都只有自己委屈扭捏的份儿,殿下委屈扭捏起来是什么模样,他也是第一次见,新鲜得紧。
这独一份儿的新鲜,叫茳承差点儿捂着被子笑出了声儿,但他不敢。殿下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合理怀疑,若非殿下素来一诺千金言出必践,今天这一趟,他来都不会来。
思忖到这一节,茳承险些又要憋不住笑意。他拼命抿着嘴唇,好歹是忍下了。他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轻轻翻身朝着殿下那边,无不埋怨地道:“殿下,您知不知道什么叫陪我?那是,和我在同一个地方,做同一件事情,才叫陪我。”茳承一面说,一面用力拍自己身上的被褥和自己脸颊下压着的软枕,明示暗示到了极点。
凌王终于睁了眼,赏给他一个“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荒唐话”的眼神。
这一条固然荒唐,显然不能说服殿下来让自己抱着睡觉,但茳承并不气馁,他扁着嘴憋着劲儿,思忖了片刻后,忽得挑眉一笑,桃花眼里流转的笑意尽是狡黠风流,道:“殿下可别忘了,还许了我一件事,这一件事,殿下可别……”
茳承的尿性,雪翼已摸透了,他说出的第一件事已荒唐离谱到了这个境地,那第二件事,只会更荒唐更离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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