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回路遇旧识(第1/13 页)
下午三点,侯欢在配送站办完了离职手续。
他愉悦的像鸟儿飞出了牢笼,脚步轻快的往回家的方向走着。
绕过停放电瓶车的通道,穿过下坡马路。停靠的路边的奔驰迈巴赫主驾驶车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位穿着白se衬衫的男人。
他关好车门後径直的向侯欢走了过来,侯欢并没有看向这边,看着前方一如往常的走着。
“你好,请问您是侯欢侯先生吗?”穿白衬衫的挡在了侯欢面前,拦住了侯欢的去路。
侯欢一楞,刚才思量着去牛角山锻炼的念头被打断。随即道:“没错,是我,请问你是?”
“啊,是这样,车里有人找您!”语气中明显能听到他松了口气。
“车里?”侯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谁在车里?”
“您去了就知道了,跟我来”穿白衬衫的屏住了笑容,转身在前面带路。
“来,这边请。”穿白衬衫的打开了车子後排的车门,一手遮住门框上沿一手做邀请状。
侯欢走到车门前一看是金润泽,心下有些诧异,没有做声。
金润泽右手缠着厚厚的石膏纱布,左手拍着一旁空闲的座位招呼道:“坐进来吧,有事情跟你谈。”
侯欢淡然道:“不必了,有什麽话直说好了”。
金润泽扬了扬打着石膏的手笑道:“怎麽?还怕我伤了你不成?”
侯欢轻叹了口气,一弯腰坐了进去,司机随即轻手把门关上。
侯欢坐在宽敞舒适的迈巴赫後排座椅上,看着司机走向车的前方站好,似乎在随时等着待命。
金润泽熟练的从座椅靠背的内部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递给了侯欢:“先来瓶可乐,消消暑。”
侯欢转过头挡住了金润泽的手臂:“不必了,找我有什麽事。”
金润泽g笑两下,尴尬道:“水你先拿着,总不能让我这伤残人士总是举着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一提到受伤的手侯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下手有点重,随即接过了金润泽递过来的可乐。
金润泽似乎很满意,点着头一手关着冰箱门一边道:“侯欢?你叫侯欢对吧。”
“没错。”侯欢并没有打开饮料,只是象征x的拿在手中。
“不必那麽拘谨,放松。”金润泽似乎看出了侯欢肢t的抗拒之意。
侯欢往座椅後背上靠了靠没有开口。
“上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先给你道个歉,当时喝了点酒,仗着人多,确实不该先动手的。”金润泽一脸诚恳的看着侯欢道。
这番话在侯欢听来才像他法。”声音从容、坚定,而这次是从头顶传来。侯欢仰望上空,又四下张望,还是见不到任何身影,慌乱间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也全然不知。
正当侯欢不知所措之际,山下碎石小径上,一人正缓步前行。
他年约五询,头发灰白,身形枯瘦,穿着灰se笔挺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持一根檀木se拐杖,气质儒雅,一副大学教授的模样。隐约间,侯欢逐渐看清来人样貌,很陌生又似乎有些熟悉,像哪里见过。侯欢心乱如麻,定定的看着来人越走越近。
“莫不是痴了不成?”老者双腿映入在侯欢眼帘。
侯欢呆坐在原地,张开半口没吐出一个字。
“愚鲁,还不醒来。”老者直接给了侯欢头上一记爆栗。
侯欢没有闪避,上身後倾,跌坐在地上。老者向前跨了一步,坐在侯欢刚才坐的那块更上面的一块石头上,居高临下的盯着侯欢。
“我是不是见过你?”片刻後,侯欢声音微颤的从喉头y生生的挤出几个字。
老者没有开口,但眼神已经不似之前冰冷。
“那天晚上,我记起来了,是你?是你让我动弹不得。”侯欢眨了眨眼睛总算是恢复了点生机。
“不知您刚才为何说我si期将至?”侯欢神se复杂道。
老者并未直接回复侯欢的问题,而是再次从头到脚打量了下侯欢喃喃自语道:“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侯欢默然的把头低了低,面se胡红忽白,喉头不断涌动,嘴角轻颤。
“我且问你,你为何要来此地造作?”老者问道。
“造作?你说的是我每天来这练习?”侯欢本想说“练功”,但这种窘迫的环境下,侯欢怎麽也说不出“功”那个字。
老者依然打量着侯欢,他的双目似一口深井,未知的幽深让侯欢心生畏惧。
“我只是胡乱打一通,况且这边荒无人烟,景se也好,打累了歇着也舒服些。”侯欢心下慌乱,讲起话来似乎是在解释。
“你近来可有浑身龇裂、七窍滞涩之感?”老者问道。
“有,有几次昏厥了过去,我都不知道怎麽醒过来的,去医院检查也没查出什麽!”侯欢不知为何,听老者一问,大有一gu委屈之感。
老者似乎也听出了侯欢心绪的波动,压低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