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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银座五星级饭店顶楼行政楼层的包厢,商夏趴在桌上,看着落地窗外远处缓慢升空的飞机,尾巴在空中拖着一条白se长长的喷s气流。
马铃薯今天离开日本,飞机是中午的。
包厢门开启,现身的是鎌仓乔麦面的老板,不同於在面店穿的厨房工作服,老者梳着油头西装笔挺。
「前田先生。」商夏挺起身子跪坐,左边脸压出一片红痕。
「商小姐不必客气。」
服务生送进来一壶热茶,她交代不要再有人进来。
「你说商周把公司跟个人资产转给我,什麽意思?」开门见山直问,在鎌仓时并无法交谈太多。
「商先生去年前往美国前曾经交代,如果一年後他还没回来也联络不上,就把他名下所有动产跟不动产包含公司,全权转移给你。」前田义打开公事包,拿出一叠厚厚的纸本文件。
商先生的父亲一直在耕耘日本商社,也是这样才会认识日籍妻子,他年轻时就为商家效力,之後更是成为商周极为信赖的左右手,就连已经退休,商周还是只愿对他这个老头子交代私事。
「他去美国做什麽?」
「商先生没说明,他的资产商小姐要怎麽处理都可以,解散公司也行。」老者叹气,他知道商周跟位高权重的商倚雷这几年一直在斗,商倚雷只要动一根手指,虾米大的商周就被打得重伤,这麽多年来从没赢过。
「我想商先生希望你远离商家企业,日本所有事情处理完後到国外生活,这些钱够商小姐无忧无虑生活下半辈子了。」
他对她的期望一直没变过,远离商家、越远越好,永远不要淌这浑水。
商夏闭眼静默许久,前田义也不急,端起绿茶喝了一口。
「商周在美国被商倚雷控制行动,是真的吗?」他肯定有请徵信社在美国找人,撒的网不会b她小。
「根据消息回报,是的。」
「他安全吗?」
摇头。「後面的消息就断了,无从得知。」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人还活着,si人虽然不会说话但会被发现,没消息已经是最大的万幸。
「麻烦前田先生约律师,这两天就把这件事情办好。」商夏起身,走到包厢门前顿了一下,回头。「前田先生做的面很好吃,但我还没学到jg髓,有空再教教我吧!」
资产转移完成那天她立刻卖掉一栋东京市中心的大楼,跟彩子的北海道行不仅入住当地最着名的顶级饭店,还全额负担。
「你中彩券,还是发生什麽好事?」0着背部平躺,她们正享受jg油spa。
「好事没有,不过突然有笔钱进帐,当我中彩券好了。」
「你哥给的?」她没否认。「他对你留在台湾没意见?」
她倒希望他有意见,跳出来像以前一样两人激烈争论,吵到屋顶都要掀翻。「他最近在忙没空理我。」
「那七号呢?」
「七号怎样?」她转头背对她。
这什麽反应?彩子激动抬头:「他没表白吗,我看错人了吗?」
「他还太小,你别乱想。」
她语气太淡,彩子满腔热情只得暂时压抑,过了好一会才重新开口:「你对他没意思吗?」
这问题她也问过自己,最後得出的答案连自己都会笑,在日本看交流赛是彩子临时起意,买名产遇见他是意外,在台湾相遇更是老天爷赏她的最大礼物,剩下的就是她刻意创造的互动。
她没意思的话不会一大清早陪他练球,不会陪他在咖啡厅温书,不会应徵学校工作,更不会因为害怕阻碍他未来发展决定辞职。
她对他的意思可多了。
换句话问好了。「他对你没意思吗?」
商夏面对墙壁笑得苦涩,她情愿他对她不要有意思。
她在想以往的她会如此犹豫裹足不前吗?答案很快出来,问题从来都不是以往现在或是未来的自己,是他。
因为是他,所以她必须小心谨慎思考再三。
是什麽时候从单纯的支持转变成浓浓的喜欢已不可考,她无法控制他直往心里深处走去,只得控制自己不要在他前进的时候,与他同行。
她有意思他也有意思,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但那又怎样?
商倚雷拿商周的人身安危胁迫,胡丹薇用穆子熙的名声恐吓,她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不能激怒商倚雷更不能让胡丹薇抓到更多把柄。
现在的她没有资格也没有勇气,谈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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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就被附近的拆除工程吵得睡不着,商夏埋进枕头下继续睡大觉,好不容易震耳yu聋的工程告一段落可以趁机入眠,楼下门铃声又响个不停。
抓来手机萤幕显示早上十点,还有十多通马铃薯的未接来电。
门铃声还在作响,她三步作两步奔下楼顶着一头乱发开门,yanyan照得她睁不开眼,随後才看清灰头土脸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