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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响起一声咒骂：“卫曦你是哑巴吗。”

&esp;&esp;随后肖兰时转身就要往风雪里钻：“有事你能不能张——”

&esp;&esp;突然。

&esp;&esp;吱扭一声，清堂连通禁池的梨花木门被推开。

&esp;&esp;卫玄序只穿了件薄衫，披散着半湿的发，被禁池的水汽簇拥着出现在肖兰时的面前，一面用细葛布擦拭着垂发，一面偏头盯着他。

&esp;&esp;“——嘴。”

&esp;&esp;莲花灯的光映照在卫玄序的脸上，他平静问：“你又想干什么？”

&esp;&esp;肖兰时看着他的湿发，不可思议：“大早上你还要洗澡。”

&esp;&esp;卫玄序捏着葛布的手又揉了揉，话里有话：“怎么？上次用灵识偷偷钻进来还不够，这次本尊直接亲自来了？”

&esp;&esp;肖兰时：。

&esp;&esp;这事要让你唠一辈子嗑是吧。

&esp;&esp;他无语地咂嘴一声：“亲自来看得清楚。”

&esp;&esp;闻言，卫玄序擦发梢的手一顿。

&esp;&esp;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不是什么好话：“滚出去。”

&esp;&esp;肖兰时反笑：“滚出去？”指了指自己，“卫兄是让我滚出去？”说着屁股连忙坐上卫玄序的床榻，“我偏不。”

&esp;&esp;卫玄序忙道：“你别坐我床。”

&esp;&esp;“别坐？那我躺着。”边说，肖兰时仰身就要躺。

&esp;&esp;紧接着，漆黑的房间里亮出一道金光，肖兰时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伏霜，眼看着剑尘向自己劈来，连忙从床上跳起来：“别别别，卫兄你大早上的就动怒，伤肝。”

&esp;&esp;卫玄序提着伏霜，冷声道：“你实在烦人。”

&esp;&esp;见他不劈砍了，提着莲灯上前两步：“我烦人还是你烦人？”

&esp;&esp;四目相对，肖兰时借莲灯的光打量着卫玄序微怒的脸：“我问你，你为什么总是躲我？”

&esp;&esp;卫玄序理所当然：“我没有。”

&esp;&esp;肖兰时皱眉：“没有？那你一见到我跑什么？”

&esp;&esp;卫玄序微微错开他的双眼，揉着发：“我没跑。”

&esp;&esp;肖兰时一把扯下他手中的葛布，紧接着扣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望向自己：“你现在为什么又不敢看我？”

&esp;&esp;肖兰时带着嗔责的目光端详着他，紧扣住他下巴的手掌上传来轻动，他知道那是卫玄序在悄悄吞咽喉结。

&esp;&esp;肖兰时不肯放过他，捏着他的手又猛地向上一推。

&esp;&esp;“说话啊？”

&esp;&esp;卫玄序的颈随着他的动作向上扬起，似乎被肖兰时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卫玄序的表情没有他的身体这么诚实，漆黑的墨瞳明明被莲灯的光搅乱了，却还是用力向下平压住嘴角。

&esp;&esp;两息后，卫玄序张口：“你辣眼睛。”

&esp;&esp;肖兰时：？

&esp;&esp;他刚张嘴要骂，卫玄序便一把挣脱了他的禁锢。

&esp;&esp;“如果你是特地来问我这个的，那我已经回答过了，你请回吧。”

&esp;&esp;“当然不是，”肖兰时赶在卫玄序之前，弯腰一把抄起地上的葛布，指着他，“我是觉得最近你脑子好像有病。”

&esp;&esp;卫玄序眉头微皱：“如果你是特地来骂我的，那你也已经骂过了，请回吧。”说着，伸手去拿回葛布。

&esp;&esp;可肖兰时手上的力气不肯松，白葛布被两人拉扯得平平直直。

&esp;&esp;肖兰时瞪着他：“萧关现在这么乱，你就没个解释吗？”

&esp;&esp;卫玄序抢夺葛布的手上暗用了力气，平静道：“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

&esp;&esp;肖兰时：“哈？你还记得你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言乱语吗？前两天你喝多了，对着前来不羡仙的百姓说哭河没有河妖，行，这算是事出有因。可后来王韩两家来不羡仙要找你商讨这件事，一开始你还让小石头去回卫玄序不在，再后来你直接让他传话‘卫玄序死了，有事别来不羡仙’，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卫玄序：“怎么？我想见谁，不想见谁，也需要征得别人的同意吗？”

&esp;&esp;“哭河隐藏的另外一片荒村已经不再是秘密，关于哭河那些离奇失踪的渔民，萧关中众说纷纭，多数猜测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