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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西:“干嘛,开个经方给你扔着玩吗?我的经方很贵!”
明茴绿了脸,道:“我有银子,多贵都买!”
得嘞,等的就是这句话!
有底气,不怕明家赖账
明茴的身体算是久病体弱,又是先天心疾,要完全痊愈那是梦里才有的事,可要治得比从前强健,也只能靠养。
所以让阴阳气血调和,气机旺盛,那是必须的,只有如此,才能让身体养得强壮些,除此外,救心丹也最好根据他的身体来定经方,对症下药,也才能事半功倍。
秦流西起针后,就坐在一旁斟酌经方,因为丹药需要随身携带,她又听说明茴抗拒之前的丹药,乃是因为搓的丹丸太大且难吃,才会屡犯熊气把药给丢了。
所以她的这个丹药要做到方便携带又容易吞服,就要搓得细小,经方步骤更要详尽,所需药材处理更是煎炒蒸都有,十分精细。
秦流西这一张经方写得极为详细,炮制丹药的步骤可以说是一步步的教了。
这是一张有别于从前的经方。
乌冬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楷体小字,都有些懵了,道:“少观主,这丹药您能亲手炮制吗?”
秦流西说道:“这么精细的步骤还炮制不出来,这盛京的药房都得倒闭了。你们实在不放心,可去长生殿,那边的药师炮制药材也是可以的,这一份经方可以做出来。”
这是拒绝了。
乌冬仔细收了起来。
秦流西又写了四张药膳经方,按季节吃用养生,另外还写了一张忌服食物以及注意事项,事事周到贴心。
明茴已经坐了起来,感受了一下身体,眨了眨眼,道:“施针呢?还要几次?”
“明日我再给你施一次针,若有信任的良医可让他过来等候,我可以把针法传授给他,以后他给你施针即可。”秦流西对明茴道:“但凡疾病,要想有所好转或是痊愈,除了寻医问药,最重要一点还得听大夫的话。大夫给你制定的治疗方案,你愿意遵从和积极配合,那肯定能好转。可若是非要阳奉阴违,那就是神仙降临给你吃再好的仙丹妙药,也架不住你作死。”
明茴有些诧异。
不是诧异秦流西没打算一直给他施针,是诧异她说要把这针法传授给别人,这大夫不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技一般不外传的么,可她却说传授?
明茴经过刚才的施针,其实心中有数,这个年纪不大的道医,不说别的医术,这一手针法痛是痛,但效果却是极好的。
真正是谁扎谁知道!
这也证明了秦流西于针灸一术上,是极有自己领悟的,她却愿意把自己精通的技艺传授外人。
明茴有些不解,这是傻大方吗?
涉及自身利益的,不该捂得严严实实么,这盛京许多大夫都是这样的,包括外面的许多所谓名医,也有不外传的秘技。
说句不好听的,做师父的教徒弟,也有保留的呢,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这样的事,其实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明茴微微歪着头,越发想这人是不是傻。
秦流西不知他心中所想,把经方什么的都交出去后,道:“盛惠一万两白银诊金。”
乌冬嘶的抽了一口凉气。
沐惜却是不满:“一万两?”
乌冬眼巴巴地看向他,你也觉得离谱贵了吧?
“这也太少了吧!”
乌冬:“?”
沐惜皱眉道:“我家老头遣人去你们道观塑金身也不止这个数了,堂堂的明小王爷,身价远不止一万才对,姓明的,你自己说。”
明茴:“当然不止,我也可以以身相许。”
沐惜跳起来:“你做梦!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病秧子,还想以身相许?是想赖账,顺便也白嫖一个神医吧?我看你这算盘子打的皇宫里都能听个响了!”
明茴邪邪地勾了唇:“我可以带着整个明王府做聘礼嫁妆相许!”
沐惜:“?”
卧槽,你个小白眼狼,没引你都登堂入室了是吧!
“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就不必说了,诊金管够就行。”秦流西睨着明茴,道:“不过有一点需要告诉你的是,我会了诊,给你开的经方,如果你还像从前那样任性妄为,把药丢了或是不吃,不配合我的诊疗,那么断没有第二次。这意思就是说,你如果非要作践你这副身体,就是病得要死了,也别来找我,我也不会接诊,懂?”
好嚣张!
明茴看着秦流西那黑黜黜的眼,眼神躲闪,有些心虚和害怕,感觉被对方看透了似的。
“阿弥陀佛,明小施主得遇贵人,定要珍惜这次会诊才好。”惠全笑眯眯地道了一声佛。
贵人?
明茴愕然。
秦流西说道:“明日辰时到长生殿施针,我会在长生殿等你,告辞。”
她没再看明茴他们,只对惠全做了一个道礼,便转身离开。
“小神棍等等我。”沐惜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