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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对司新柔好,我们曾经是朋友,我了解她,她是个好姑娘。”
“至于我们……”
贺欢眠没把话说下去,只做出有些哽咽地别开视线。
换做是从前,郁楚宴肯定想都不想就上前安慰解释了。
当刚刚片刻的清醒,却让他上前的动作踌躇了。
说实话,他对贺漪的此番情态,并不算陌生。
他很早就从他爸那些情人身上,知道不能小觑女人。
他身边的人之所以来来去去。
其实有个很重要的原因,他太读得懂,她们想从他身上要什么了。
但他自己从来不介意这一点。
因为对于他而言,各取所需的恋爱关系,是他最有安全感的状态。
他本来也坚信这一点,直到遇见了贺漪。
他可以给他那些女朋友很多的东西,但是贺漪不同。
因为他和贺漪之间尴尬的身份的关系,跟他在一起。
除了各种非议,他想不到能给贺漪带去什么。
他曾跟她隐晦地提过这点。
但哪怕是这种情况下,贺漪都坚定地选择他,这也是他一直认为,贺漪对他的喜欢是很纯粹的原因。
他一度以为贺漪就是真爱了。
直到今天,看到贺漪拙劣刻意的演技,他开始有些迷茫。
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沉默让贺漪越发心慌,她也不敢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丢下句我走了,别再来找我,就匆匆离开。
说不出的憋闷萦绕在心口,难以散开。
他和贺漪本来好好的。
好像就是遇见了司新柔这破事,才逐渐偏离正轨。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像是找到了所有乱七八糟情绪的出口。
……
贺欢眠边切号,边拿出小本子翻了下:“嗯,我现在是个上班有两个娃的中年男人。”
短短一个小时,看到贺欢眠娴熟地切着n种身份的小号,搅风搅雨。
司新柔已经从震惊到痴呆,再到现在饶有兴致地参与进来。
帮她想中年男人的口吻:“嗯,就说……太恶心了,完全不能接受居然还会有这么变态的想法。”
贺欢眠夸赞她:“可以啊,这口吻拿捏得很到位啊!”
司新柔小小地抿唇笑了下:“因为我之前那经纪人听到有这种事,就是这种反应,取材于生活嘛。”
说完,司新柔自己都一愣。
曾给她带来这么多伤痕,让她痛苦到难以启齿的人,她原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再提到他的,可是她说了。
贺欢眠朝她竖了个大拇指:“厉害,我宣布,你出师了。”
司新柔注意力被拉回来。
贺欢眠将小本子上的三页纸,取下来,交给她:“作为出师礼物,我将赠送你三个小号,从此以后,你就在网上立于不败之地,有人骂你,你就大胆地骂回去。”
“那一刻的你,已不再是你。”
“你是‘双减’下,作业不多,时间大把,有仇必报的小学鸡;你是打着五份工、辛勤不辍,让骂你的人都不忍开口的励志人;你是江湖上无人敢惹(已黑化)的瑶姐。”
司新柔好笑得不行,她接过三张纸条,珍而又珍地放进了口袋里。
放的时候,想到贺欢眠用这些干的坏事,司新柔没忍住问了个问题。
“为什么你会有贺漪喜欢我,这么鬼扯的想法啊?”
贺欢眠眨了眨眼睛:“怎么鬼扯了?我明明很认真的。”
“都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忍不住对她过分关注,她天天眼睛都黏你身上,那表现,可比你喜欢林辰要赤/裸得多的多了。”
司新柔脸白了又红。
白是因为贺欢眠说得贺漪喜欢她的话,恶寒的,红则是因为她没想到,她以为隐瞒得很好的小心思,竟然被贺欢眠看出来了。
司新柔:“你、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贺欢眠用两个手指比了下:“也不多,就那么一……”
她手指间的距离不断扩大:“亿点点。”
“啊!不许说!不许说!”
司新柔尖叫了声,捂住耳朵,现场上演了皇帝的新衣装聋作哑版。
两人正闹着,田婶来敲门了。
“眠眠啊,赶紧和你朋友一块出来吃饭,等会儿饭都凉了。”
“哎呀,都说了,人家酒店不是这样的,你有事打电话说嘛。”
田叔的声音接着响起。
田婶叉腰瞪田叔:“两步路的距离,我打什么电话?你电话费多了一用不完是吧?”
田叔嘟囔:“原则,原则……”
贺欢眠赶紧打开门,制止了一场原则和狗屁原则为主题的争吵。
“婶儿,我来吃饭啦!”